2013年7月29日

【有關講粗口的一則故事】

    日前,有一片段在網上流傳,本來也只是常見的街頭罵戰之類的片段,不過,令人關注的地方是,片中「潑婦罵街」的原來是一名女教師,於是就惹來網絡上一番討論和指責,認為該女教師大庭廣眾粗言穢語、有失身份,枉為人師之類。但原來此事案中有案,不久就有人刊出故事「原型」:原來女教師在街頭見到「青關協」擺出Banner陣阻街,該女教師執言指責「青關協」被辱罵,訴諸警方介入卻懷疑處理不公,女教師才會如此激動,連警察也罵起來。此後,片段被剪輯成「女教師周街發難渣用粗口辱罵正在執法差人」,不出數日,即變成「向仗義執言女教師致敬」,可謂峰迴路轉。

      透過網絡上的反應,不少人在這件事上看到的只有「女教師講粗口」,就正如我們教訓小孩時一樣:「無論怎樣糟的事情,也不應講粗口」,這段「粗口罵差人」便成了焦點所在,因此,女教師講粗口基本上是「罪無可恕」、「立斬不赦」。無論是否有五毛或土共煽風點火,群眾的口誅筆伐還是接踵而至。林老師義憤填膺的一刻,應該已想到這一點。

      無緣無故講粗口,筆者也認為不該,筆者利申,本人也是一名教師,在學校或工作環境,我是不會使用粗口的,因為不想給學生有「隨便」或「想怎樣就怎樣」的感覺,況且也沒有這個「需要」。但我可以肯定的說,「無論怎樣糟的事情,也不應講粗口」,這句話其實是騙小孩。我們教訓小孩不應講粗口,是因為大庭廣眾講粗口是沒有禮貌
,會令人尷尬,無端將生殖器官掛在咀邊、或一開口就咒罵別人,確是很令人費解,但在大是大非之前,為甚麼大家還將焦點放在「講粗口」上?


      正如中國人在性教育方面一樣,只會「非禮勿言」,對性慾一味抑壓,卻沒有好好教導他們如何面對自己、認識自己,從而好好掌握自己的言行。「講粗口」的衝動,其實就有如性慾一樣,是「存在」但需要好好控制,適當的時候便應該「拿」出來;粗口也不是想說就隨便說,但當事情糟到透頂,而無計可施的時候,如家裡火燭,某人身陷火海而不禁說了句:「仆街呀! 火燭呀!」,難道還應該指責他幹嗎講粗口,而不是救火救人嗎?

      我們教訓小孩時還有一句,就是:「『講粗口』是解決不來問題」。這話倒沒有錯,林老師指罵警方、青關協,除了為我們抒了一時的烏氣外,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作用:警察不會經此一罵,而突然深明大義、改邪歸正;青關協之流更加不會因被此婦人一罵,從此痛改前非、自我了斷。但我們很明白林老師不顧身份的舉動,已經是「士可忍孰不可忍」,可見「講粗口」是為了發洩,不過這種發洩,不是為了個人的利益或仇恨而發,而是為我們而發的,正是其最終得到尊敬的地方。

      筆者無意分析甚麼時候應該「講粗口」,或「講粗口」的功用,但卻想分享一則歷史故事:明末名將袁崇煥,曾在寧遠一戰中以一萬明軍,力敵努爾哈赤十三萬金兵,後來又屢次擊退犯境的八旗大軍,威震遼東,令清兵聞風喪膽,如非後來崇禎帝誤中反間計,以為袁崇煥投敵而將其殺害,清兵入關的歷史或可能改寫。

      袁崇煥戰績彪炳,除了名留青史,在金庸筆下的《碧血劍》中為其落墨的地方也頗多;其人另一項為世所知的,就是其六字「真言」的傳世:「掉哪媽! 頂硬上!」雖沒有岳飛《滿江紅》中「壯志饑餐胡虜肉,笑談渴飲匈奴血」的文采,但卻同樣是豪情壯語。加上袁督師是正牌廣東人,六字真言以廣東話演繹,實在淋漓盡致! 試想像,當年在寧遠城的前線上,天昏地暗,袁崇煥面對十三萬,滿口女真語的金兵,毫無懼色,並向著他們高呼「掉哪媽! 頂硬上!」的口號,頓時飛沙走石,明軍齊聲吶喊、高呼「掉哪媽!」,繼而空群而出、奮勇殺敵……這段歷史,香港課本當然沒有寫出來,因為「講粗口」是不對呢。還有,香港學校基本上也沒有歷史科了。

      沒錯,昔日袁崇煥身處的明朝,政治腐敗、太監弄權、忠良盡去;他本人即使有才幹而被重用,卻還只得區區士兵數萬,便要抵擋關外以十萬計的八旗勁旅,相信他沉吟不已時也只能輕聲說句「掉哪媽!」。即使沒有作用,亦不見得很有禮貌,但對這種亂局發洩一聲也無可厚非。今天我們眼見類同境地:權奸亂政、高官私營房、違法醉駕、囤地自肥之後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在大談「公義憐憫」;青關協及愛字頭等土共經常在街頭、在網絡上製造事端;北方勢力則在明在暗地入侵,南北兩地民眾矛盾加劇,衝突無日無之;而我們不少的香港人,仍還在偏安一隅,無視政局混亂、禮樂崩壞,只能欺善怕惡,在「女教師講粗口」的問題上打轉……只怕我們仿傚袁督師喊多句「掉哪媽!」也沒有用。

     順帶一提,腐敗的明朝政權,最終因民變而結束,繼而就是清兵入關,所謂的「中國」,最終落入外族手中,真正的「滅亡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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